那家香烛店,在半夜还开着,没关门。
女人稍微松了口气。
她今天比从前来的晚了些,还害怕这间母亲指定要让她购买的专门的白事店关了门,但好在,它还伫立在小巷的深处,不算显眼,门前也没什么人。
店面的门口挂着两扇白灯笼,风一吹,那光芒就胡乱地抖动着,起不到多少照亮的效果,但认路肯定是够了。
女人掏出了钱包——这家店是不收那些转账的,只收现金,她为此专门准备了一些纸钞。
要完了之前常买的那些纸钱、白烛,又加了一个纸幡。
因为常来,这些白事物品的价格她已经很熟悉了,算好了之后,便将零零整整的钱给递了过去。
刚好的价格。
这好像是她们之间无言的默契,就像是这会,店主也没有给她报价格一样。将货物递出去后,便伸出了手,接过了金发女人递过来的钱。
店主也没有数,就这样仓促地将那一叠不新不旧的钱,塞到了旁边的一个上了锁的箱子里。
女人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起来。
她来这家店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因此虽然和老板没有说过几句话,却也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熟识。
她十分确认,店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每次伸过来的手,都是苍老而带满了皱褶的,略显粗糙,有着非常明显的老年人的特征。
然而这次伸出来的手,却十分的光滑、细腻,手掌不算大,非常明显的是一只年轻女人的手。
这家店的老板换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