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戒舟衍开口的时候, 都显得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像是他最开始碰见元欲雪时表现的那样, 对说话都是很不适应的。
他那双还微微泛着一点红意的眼睛盯住了元欲雪,虽然放手了,但依旧很执着那个问题,“你,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
……是太脏了。
这是元欲雪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他有些头疼地看向戒舟衍,只能很耐心地提醒他,“你现在太脏了,要洗掉那些血迹。”
戒舟衍:“……嗯。”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开始有些后悔,用那样粗暴的手法解决掉虫子了。
戒舟衍挪开了自己的身体之后,被他压住的元欲雪,也终于能成功地站起来。
此时他的身上也沾上了不少猩红血液,形象看上去十分的令人惊恐。
但那些眼力绝佳的上层人们,分明看到元欲雪在接受“袭击”之后,身上却没有增添什么伤口——如果那被蹭红的皮肤也能算做伤势的话。
而戒舟衍,在脱离了这种肢体接触之后,显然又变得十分焦躁起来。
心底强烈的、匮乏的空洞感愈加明显起来。
但他却难以再继续去触碰元欲雪,以免被讨厌。只能微微低下头,做一些小动作。比如将自己的手很用力地在身上干净的布料处摩擦,擦干净了那些明显的血液后,才轻轻伸出手,勾住了元欲雪的指尖。
仿佛只有这短暂的接触,才能让他现在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