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他们吃法国菜,喝红酒,她喝多了,夜风灌进车内,她的脸染上一层酡红,像沾了酒的白绒布,她是他手里的一朵花,一棵草,反复揉捏,西装垫在身下,染上一点血,血也是红的。
他为她租房子,打开了一扇新的门,世界奢侈新奇,幸福唾手可得。
他是白马王子,但白马王子从来不留宿,王子常常在吃饭时接到正妻的电话,催他早点回家。
他总说在开会。
吃完饭艾草洗碗,她保留着做家务的习惯,穿一条昂贵的范思哲蕾丝睡裙,溅上一点洗碗精,沈嘉小心翼翼的拈掉身上的长头发,系好衬衫的纽扣,人模人样,看不出偷欢的痕迹。
艾草眼睛红红的:“她比我好么?你老急着回去。”
沈嘉有点不耐烦,一边打领带一边应付:“说多少遍了还问,女人就是麻烦。”
男人口气不善,艾草觉得很委屈,抽泣起来,沈嘉只好抱着她安慰:“她都四十多岁了,你这么年轻,跟她比也不怕掉面子,再说我跟她没感情,当初结婚是父母逼的,这么多年,乡下人一说离婚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没办法。”
“你不是想知道她什么样么,跟那个容嬷嬷差不错。”
艾草想了想,破涕为笑了,沈嘉很满意。
“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