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哥呢,最近一直不见他。”林木问。
时延:“最近贺哥赚钱赚疯了,跑长途去了。”
“跑长途?我说前段时间他怎么考驾照去了,原来是跑长途。”王安说,“他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跑起来长途了。”
“我爸就是干长途的,给外省拉木头,货要得?急夜里都不能睡觉,咖啡一包一包地喝,路上服务区少,还不能多喝水,一天三餐都只能啃馒头。”
“长途真不是人?干的。”
这也是王安努力学习的原因,只有好好考大学,他才能有出息,有出息才能帮衬家里。
温黎停下筷子,听他的话,吃不下去饭。
吃完饭,一行人?约着去ktv,温黎借由有事,和他们道别?分道扬镳。
温黎回家将冰箱里的排骨用热水解冻,花了两个?小时炖排骨,又熬了一锅小米绿豆粥,最后炒了鸡蛋番茄,装进保温盒内,出门。
她拎着保温盒去了贺郗礼家,敲了门,没人?在。
温黎在三个?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她看了眼手机,仍然没有回复。
一月的南潭温度已到了零下,温黎怕煮的饭放凉,她蹲在角落里,将保温盒抱在衣服里暖着。
等贺郗礼走出电梯,一眼看到温黎坐在他家门前。
她脸很小,窝在那儿更?像一只流浪猫,睫毛微闭,胳膊紧紧环着怀里的东西,听到声?音,她睁眼,见到贺郗礼,双眸忽地亮起,惊喜地起身。
她嗓子有点发哑:“你回来了。”
蹲的时间太长,太久,温黎起身的瞬间,发现双腿发麻到起不来。下一秒,身子突然腾空,她被贺郗礼打横抱起。
他的手臂穿过她腿弯,一手托着她后背,温黎下意识伸手抓着他的肩膀,右手抱着保温盒。
贺郗礼大冷天却只穿着黑夹克,指尖触碰到他肩膀,少年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