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手心捏满了冷汗,她不敢对?他说,怕他知道她们?家和谭清的事情,怕谭清伤害他,更怕贺郗礼为她出头。
她已?经够麻烦他了。
贺郗礼身上被秦奎他们?拿刀片划出来的伤痕还没有愈合,她不想再让他碰到这种他本不应该遇到的烂事。
于是,温黎没告诉贺郗礼。
贺郗礼只淡淡地瞥她,似笑非笑地点头:“成。”
一路无?言,临下车前,他撩着眼皮,轻笑,嗓音有点哑:“温黎,你是没有心吗?”
说完这句话,他率先下了大巴。
直至今天,贺郗礼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
那天下午,贺郗礼也没有参加颁奖典礼,他的荣誉证书,他的奖杯,他的奖学金都由?其他人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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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竞赛的压力,也没了与?贺郗礼相处的那三个小时,温黎回到家,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秦秀英将煮热的纯牛奶端来:“奶奶知道我们?黎黎喜欢甜的,在里面?放了白糖,考完试了,放松放松。”
温黎接过,牛奶的热气熏得?她眼眶有些涩。
在贺郗礼家,他也是这样,每晚给她热一杯牛奶。
“黎黎想清楚报哪个学校没啊?”
温黎平复好心情,摇了摇头:“还没。”
她托岑溪侧面?打听,李奕祠被复旦大学保送,王安被中南大学保送,而贺郗礼,没有人知道他选择了京大还是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