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摇了?摇头,让人送些补品回府,顺带写了?封信带回去,让父亲莫要生气,军营军法森严,说不?准待个几年人就变好了?呢。
虽心中觉着不?太可能?,但江婉琼仍是在心中这般安慰着。
下午时分,秦夫人又来了?帖子,邀她明日小聚,她喜欢与几位夫人们一同作诗赏画,想也不?想的应了?下来。
写了?回帖之后?,江婉琼想起上回惊叹于她们才学的感?受,想了?想将缝制香囊的布料放到了?一旁,起身?便去了?顾云承的书房。
他说过书房任由她进,可他与幕僚们议事也在其中,江婉琼开着书房的门?,在他的贴身?侍从能?瞧得见?的视线中取了?两本诗文出来。
一个下午,本意?要缝制夫妻香囊的姑娘沉溺于诗文之中,再也想不?起半分其他。
京城郊外,与友人痛快畅饮的江恂儒收到了?信,拆开一看心中欣慰。
“谁的信,怎的方才还郁郁不?平,看完了?信就笑了?。”
友人为他倒满了?酒,打趣着笑道。
他们于幼时相识,骑马赏花游湖吟诗,可惜岁月无声,从肆意?张扬的少年郎成了?官场沉浮的老油条。
他们俩许久都没有这么畅快的喝一场了?。
江恂儒将信折了?回去,连家人都少见?他的笑容此刻却轻松展现。
“我家大女儿的信,劝我莫生气。”
“哦?是你家那位小才女?”
秦远道与他碰了?碰杯,似乎听他夫人提过。
江恂儒少见?的傲然点头,虽已?经风霜却依旧沉稳的脸上抿了?一抹笑,“知墨处处承了?我,倒是婉琼比较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