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前戴了一枚璎珞,腰间也挂着一串素色的银铃,随着她的走动叮叮当当的,愈发显得她腰肢纤瘦如柳,与上头的呼之欲出形成鲜明对比。
不像二娘子那般自矜,要明棠来问她是谁,待走进花厅之中,就朝着明棠行礼:“见过明三郎君,小女子行六,乃是父王的侧妃所生。”
她周身气度显然比方才的二娘子要更具侵略性得多,浑身不见一点怯弱退缩姿态,张扬的像是一朵刚刚开的花朵。
她带着笑意走进来,毫不怯弱地看了对面的二娘子一眼,一双描摹精致的美目轻轻一挑,带出满脸的笑意:“姐姐,你这满腔心思的,你说我说的可对不对?我可是帮了你的腔了,回头可要记得我的好。”
笑语盈盈的,听上去好似真是个为了自己的姐姐着想的好姊妹。
可她这话实际上暗地里夹枪带棒的,全是讽刺之意。
二娘子一看到她,周身的气势便有些沉了下来,纵使带着面纱瞧不清她的神情,却能够察觉到方才那些如水的温柔,一下子就夹杂上了凛凛的冷意,好似春水结冰。
“妹妹怎么也来了?”
二娘子问,她站起身来迎接上去,竟没有半点引她入座之意。
六娘子嘻嘻一笑:“真是奇也怪哉,母妃又没有安排究竟是谁能够在这儿待客,姐姐来得了,我怎么来不了呢?难不成,这花厅是姐姐当年修的?”
二娘子还来不及说话呢,那六娘子又以手帕子压着嘴角嘻嘻笑了起来,笑声撒了满厅都是:“哎呀,是我忘了,这花厅当然不是姐姐当年修的,是用了我母妃的嫁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