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间儿的谢不倾,手虽放在明棠的衣带上,又含着她的唇舌顶弄吮吻了一会儿,却着实不曾造次,并未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他只是吓唬明棠的。
谢不倾松开了明棠气喘吁吁的唇,只是安抚性地在她的颈侧和胸口烙下几个轻轻的亲吻,捧着她小小的脸儿,说道:“现下夜也深了,本就是该休息的时候,以二房的性子,又是乔氏这般高龄却有孕的时节,也做不出什么变动。
你若是现下起来,巴巴地等那头的消息,没得消息不曾等着,还拖累了自己的身子,不如先歇着,等明日再看。若是心焦,便早些起来看,只当是本督令你休息的,若是有什么变故,自有本督帮你兜着,你体弱,别不将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
明棠小口喘着气,以为自己今夜又逃不了一顿颠鸾倒凤,却不想谢不倾并无此意。
他重新将明棠揽入怀中,甚至为她寻了个更舒坦的卧姿,轻轻地揉揉她的发顶。
谢不倾分明已经洗浴过了,身上的衣裳也是这边备着的干净的,不曾熏过香,可那点儿淡淡的冷檀香似乎仍旧萦绕在他的胸膛发梢,明棠如此埋在他的胸膛怀中,也被那檀香安抚得渐渐安神。
“棠棠儿,你给自己的压力实在太过,整日总想着事情若生了变故你要如何,可事情总会生变故,你提前已经做了许多应对变故的准备了,何必又给自己再添一层枷锁?
诚然,未雨绸缪是好事,可如今已是休息的时候,以你对二房的了解,应当也晓得短短一个夜里他们生不出什么浪,不如放松一二,不要日日都叫自己背负着这样的苦楚。”
他的话语极温柔,在安静的夜色之中,一字一句流淌进她的心里。
这是从前从来没有人同她说过的话。
从明棠记事起,她便实在太弱,处境太差,是以,她从小就逼着自己自强,不敢软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