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苍白的辩驳,明棠是从来不听的。
看着面前人状似耿直憨傻的模样,明棠心中只有讽刺。
二房一窝子又坏又蠢的货色,三房便个个都是大智若愚的装相人,也不知明以江是真蠢还是假蠢?
“这事儿,我与兄长绕不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也不必再谈。”
欣赏够了明以江异彩纷呈的脸色,明棠便照例丢下一句冷话,转身就走。
明以江看着明棠那毫不拖泥带水的背影,不由得垂下了眼,遮住眸中难堪。
按照大梁朝的风俗,小年前祭祖之后,便是一些旁的琐事,女眷们倒是可以回房去休憩,但是郎君们是要在祠堂之中守夜的,守完了自己的时辰,也不得回房去休憩,只能在祠堂的偏房之中睡一夜,还不能带一个使女伺候,必得事必躬亲,简单朴素,以表对先祖的崇敬孝心。
明棠身子不好,她是守上半夜的,到了亥时便叫二房来接她的班儿。
明二叔脸色阴阴地过来,同明棠并无多余的话可言。
明棠似笑非笑地同他对视一眼,喊了一声二叔辛苦,便状似恭敬地退了下去。
她休息的偏房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明棠转过了两处回廊才到。
这屋子等闲没人住,一片霉湿的潮气。
她进了门,便闻到屋子里点了一点儿淡淡的熏香,大抵是用来祛湿除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