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也是瞪着眼开口,大声斥道。
而明棠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过他们,与他们说过一句话。
她反而吩咐鸣琴去将肖管事请来。
这庄子是她的,她倒要看看那个看上去忠心耿耿,开口便是哭穷要钱的管事怎么与她交差。
当然,他交不交差,这个管事都留不得了。
肖管事刚回房坐下烤火,便听到那头匆匆来传,正皱着眉头想这小郎君人抠门事却多,就见他的小徒儿从外头跑进来,说是后院那一家子人与明棠撞着了。
小徒儿满脸的惊慌:“师父,您说这可如何是好!毕竟不曾知会主家,如今叫这位小郎君晓得了,怕不是要怪罪……”
他说到这里,又不说了,转而斥责那一家人:“这家人也是,说了这几日安分些,怎么生又冒出来乱走,当真不知这些人有什么用处!”
肖管事却一抽烟斗,吐了口烟圈,这才不紧不慢地往外走:“急什么,他要怪罪,也怪罪不到我的头上来。”
明棠等了又等,才见肖管事姗姗来迟,他一张老实脸上堆满了歉意,见面就点头哈腰:“郎君,临近年关庄子上事儿繁杂,刚才在外头看佃户的收成,耽搁了些时间。”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肖管事也觉得明棠拿他也没什么法子。
却不想明棠问道:“看的是哪一户,今季度收的是什么?”
肖管事一时答不上来,明棠便笑道:“先前我去信,只觉得你是个安分老实的,却不想在我的面前也打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