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若敏大窘,连忙将帷帽放下了:“并非如此,小女子并未嫁人。”
鸣琴看得想呕,翻出一个巨大的白眼来:“什么‘并未嫁人’,说了和没说一样,倒叫旁人以为她还不曾与大郎君成婚呢,她怎不敢说她的未婚夫婿还在家里头作绿……”
说到这里,她才觉得自己失言,明棠却笑起来接道:“这有什么,说便是了,我亦是头一回做绿头王八,这也新鲜。”
鸣琴“呸”了一声:“小郎怎可这般说自己。”
明棠笑了两声,那头的齐若敏大抵是觉得羞的厉害,径直转身进了一侧的茶楼,明以江跟着追了上去。
她正看得有滋有味,见两人前后进了茶楼不曾出来,想起来一桩很有意思的事情,便点了双采过来,说道:“有一桩事要你去做。”
双采应了,匆匆转身走了,明棠便带着鸣琴进了茶楼。
那茶楼装潢尚且雅致,只是一楼略有些吵闹。
明棠看都不必看一楼,他二人来私会,怎敢在人多之处,必是上雅间儿去了。故而让鸣琴摸了几角碎银,塞给了一旁的小二,命他带路上楼。
那小二见她出手阔绰,一看明棠通身气派不似寻常人家,不敢直视她逼人容貌,只点头哈腰地引着明棠往楼上雅间走,明棠便不经意说起,自己其实是方才那位女郎的爱慕者,想在他二人的雅间儿旁边开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