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琴立即捧着银子去了,报上了明府的名号。
明棠亦扬声道:“我乃明府长房嫡孙,自幼体弱,受不住这般搜检,前头女郎亦尚在孝期,还请几位军爷行个方便。”
岂料那几个兵士收了鸣琴的银子,却满脸不屑啐道:“这马车如此寒酸,又无明家家徽,你当老子眼瞎,在老子面前谎报身份?”
说着,那人又强硬要闯女郎的马车,另外几个更是挟着鸣琴上来,要将明棠给抓出来脱衣。
双采和明府的其他下人好似吓呆了,一个个都没动作,竟由着粗野小卒掀开车帘。
明棠满脸恹恹,被这吵嚷扰得睁开眼来,冷冷一瞥。
她在马车之中,自然不曾戴着帷帽。
那小卒掀开车帘,为她容光所摄,半晌愣住。
只见一年少郎君懒懒靠着,眉间朱砂痣微微颤抖,眼角犹有晕晕泪痕。
这张脸生得风流绝艳,如海棠带雨,小卒哪见过这等容色,愣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他回过神来,便是止不住地肝儿颤,吞了吞口水,伸手去抓明棠:“下车脱衣!”
明棠思绪飞速转动,心知自己决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暴露便等于没命。
她紧紧握住袖中短匕,暗道先前备来防身之物正好派上用场,她虽无功夫,但也学了许多保命的法子,若此人非要脱她衣裳,她便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