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冷得像冰的声音。

“不是。”

玉三娘抬起头来,她对上了一双森寒的眼睛,黎越冷冷地看着她,轻声道。

“腾蛇不是徐牢头,而是你。”

玉三娘的脸色猛地变了。

香炉中的香料静静地焚烧着,室内一时间没有人开口。

玉三娘看着黎越,她脸上那种永远妩媚勾人的表情消失了,就像是凭空从脸上扒下了一层面具,她看着黎越,平静、冷然、阴沉。

这是一个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女人。

她静静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没有试图否认,没有先尝试着装成听不懂的样子问一句“上官公子到底在说什么”,她直接应了下来,承认了自己就是腾蛇。

她的眼神很冷,就像是一支寒铁锻造的箭射了过来。

好在黎越自己也是一面寒铁打造的盾,他平静地接住了这支箭,完全没有被玉三娘突如其来的威压所干扰。

“很简单。”他说,“首先引起我怀疑的是那个香料,我在徐牢头房间的时候很困,出来后立刻就好了,所以我怀疑他那间房燃烧的香料有问题。”

“而每次在香炉边调香的人都是你。”

玉三娘弯了弯唇角,示意黎越说下去。

“于是我想起了每次来阁楼时,这里的陈设都让我觉得不对劲,概括起来就是太女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