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沈伽黎一改刚才雄姿,萎了,人也瘦了,不行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躺五分钟。

能去的地方只有南流景的办公室。

会议结束,南斐遥虽然当时没说,估计也是怕自己和于金主一样被骂到崩溃,因此结束了才敢说:

“不要以为自己的决定正确,我哥都不敢在公司搞独裁,就是怕有一天被反噬,到时才真有你哭的时候。”

他在等,等员工丢下工作放大假,回来后为了堆积如山的工作继续加班到凌晨,怨气颇重,精神萎靡,进入无限死循环。他们开始质疑沈伽黎的能力,质疑他的真正目的。

到时自己要做的,就是笑,放声大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沈伽黎已经学会不听狗叫,连个眼神都没给,幽幽回了办公室。

一回去,他一头栽入沙发中,疲惫地闭上了眼。

好累,才第一天就这么累,什么时候才是头?南流景什么时候会醒?

虽然在会议室中他一副气势磅礴之态,其实面对那些质疑的目光时,真的很害怕。

但南流景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莫名其妙带他进公司,又莫名其妙让他看那些公司文件,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不是莫名其妙,一切早有绸缪。

他虚虚抬眼,看向对面办公桌。

之前没发现,原来这房间这么大,大到让他感觉他就是天地间一只渺小的蝼蚁,只因为原先那个位置坐着南流景。

沈伽黎迟滞许久,缓缓起身坐到办公桌前。

南流景的桌子整理的干净整齐,文件分类一目了然,除此之外,右手边摆着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