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不把佳肴楼那两个臭皮匠气死?食客们每天在他们那白吃白喝,掉头就来咱们家,排着队吃美食,没有一个人议价闲东西贵,你说说他们有多可怜。”净空好不容易抽出闲暇时间来和塞壬说话。
塞壬手上忙个不停,仅是点了点头,并抬头叮嘱道:“你快去帮俞棠星桂应付应付,他们和咱们店里招来的那些个伙计都忙不过来了。”
“嗯,好!”净空刚走出去,就又立马退了回来,惊疑不定的继续道:“塞哥,你说……我刚看到什么了?”
“你以为你是俞棠,害怕了还要我抱抱你?你要不要脸?你没有俞棠的一根头发丝好。”塞壬头也不抬的半开玩笑的奚落起净空来。
净空并没有入寻常那般膈应塞壬,而是继续不连贯的说道:“我……我在说正事呢!那个霜哥儿他又来咱们店了。”
“……”塞壬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心中想到自己之前对任欺霜的猜测,把自己手中的活计交给净空,转身出了厨房,刚一进厅堂,就看到被大家团团围住的任欺霜,以及脸色不善的俞棠和星桂。
星桂双手叉腰拦在俞棠身前,护犊子一般替俞棠怼着任欺霜,“霜花魁,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名鼎鼎的花魁至于三天两头往我们店里跑吗?就算我们棠哥儿和塞大哥还没有成亲,但他们二人感情好情谊深可是在座各位亲眼目睹的,你这般不避嫌,就不怕被别人诟病?哦!是了!你大概本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吧?毕竟……”
“桂哥儿,你莫要这般。”俞棠止住了星桂越发刺耳的话,忍着心里的反感神情坦荡的看向一脸不在乎的笑着的任欺霜,“花魁,我家桂哥儿嘴巴损你不要见怪,但却也是话糙理不糙,你这般不忌讳的来找我的未婚夫,我心里会不舒服,虽然我知道他并不把你放在眼里,但是我的爱人就是我的爱人,谁都不能染指,也不能败坏他的名声。”
任欺霜还是第一次见识俞棠的牙尖嘴利,狐媚气十足的美目流转着惊讶的神情,“还真没想到你会这样说,但是你要知道你们还没成婚呢,我是有……”
“你怎么?不成婚你就有权利出来破坏我们的感情?是谁教你的是非观?真是不知廉耻。”塞壬几句话堵得任欺霜哑口无言,他却因俞棠刚刚的话心里乐得开花,搂紧俞棠嘴上止不住的炫耀道:“我家夫郎都说我是他的爱人了,以后还是请你避嫌的好,我可不想惹我家夫郎不高兴。”
“……”任欺霜捏紧柔拳,满目的嫉妒和不甘,那神情却又在其他人看过来的时候烟消云散,转眼间又是一副纯真善良,“我想你是误会了,不!也许是我的话有问题。”
“确实有问题。”星桂在塞壬和俞棠眼神互动下,抢先开口,并打开门准备送客。
任欺霜心里越发容不下星桂,但面上还是入寻常那般,“如此的话,那我改。其实我这一次就是想给塞老板介绍一桩新生意,你们最近被新开的佳肴楼影响得赚不来银钱,我心里实在是担心,如今通过朋友寻得了一个好差事,是皇都的饭馆生意,你们搬去那里开饭馆不比这里好多了?而且我还能托人给你们改户籍,只要你们愿意,你们都能成为皇都人。”
本来就不喜依靠别人,对自己十分自信的塞壬,完全不把任欺霜的话放在心上,而且他从本能上就提防着任欺霜,又怎会如了他的意?
不光如此,在场的大家也十分给力,他们没有一个人动摇,纷纷拒绝了任欺霜。
塞壬则不再给任欺霜继续说话的机会,痛快利落的送走了任欺霜,心里开始思索任欺霜这样做的理由。
“什么人呢?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星桂边擦桌子边絮叨着,随后还觉得不过瘾的瞪向净空,“这就是你喜欢的哥儿?就这等货色?”
“诶嘿!怎么突然转到我身上了?这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你还说?况且我之前不也说了,那都是我的戏言,你怎么就……”净空委屈的凑向一脸不满的星桂,小声说道:“难道非要我大声说出心悦你,才行吗?”
“你!你是脑子坏了吧!快走开!”星桂羞愤难忍地推开净空,不顾塞壬和俞棠露出来的同款吃瓜表情,急得剁了几下脚,转身就要跑开,却正好碰上一个手拿信封的孩童,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轻柔地摸摸孩子的头并笑着问道:“是来给谁送信的?”
“是给哥哥你的。”小孩子害羞,把信给了星桂转身就跑开了。
星桂也没想别的,当着大家的面展开信件,只是他那闲适的目光,随着他的深入阅读,渐渐发生了转变。尤其是他看到“邵子玉”“娶亲”“正夫”几个词汇的时候,不由得捏紧了信件,随后面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随便撒了个谎躲过了大家的追问,继续做着自己平常的工作,心里却念着那上面的日期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