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傻?我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塞壬搂紧俞棠,没有让俞棠看到自己那张许久没有出现,且又闪耀夺目的笑脸。
两人腻歪到了傍晚,净空和星桂再度敲响了塞家的门,净空这个人素来大嗓门儿,且又善妒,进了门就开始嚷嚷,“哎哟喂!你们可下开门儿了,我和桂哥儿来了好几趟呢?这是在研究什么新的吃食嘛?”
“没有。”塞壬将二人引入堂屋,丝毫不做隐瞒,“我们俩就是睡久了,其余什么都没做。”
“睡……睡久了?”净空脸色渐渐变得扭曲,“是我想得那个睡嘛?只有两个人或者三个人……总之是自己做不了的那种?”
俞棠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是能秒懂一些奇奇怪怪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他红着脸不停用手戳着塞壬的腰,提醒塞壬快些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自己从此没了脸面。
哪知塞壬突然笑出了声,捉住在自己腰间作祟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一下,目光坦率又骄傲,“可下聪明一回。”
“嗯?你说啥?啊!嗷嗷嗷!这是什么世道啊!自家兄弟都显摆到我头上了,我还能不能活了?”净空掩面叹息。
默默将一切看在眼里,并对俞棠送上真切祝福的星桂,没好气的斜了一眼净空,“是你自己非要巴巴的问人家啊,自己找虐怪得了别人?况且,我刚刚就提醒过你,不要上山打扰人家小两口,你这呆子偏不听,还不听我的劝阻,什么都敢问。”
“呜呜呜,我也没有想到塞哥他敢说啊,我受伤了鬼哥儿,你哄一哄我吧。”净空说着就隔着桌子把手放到了星桂的头上,“我摸摸你的头就好了。”
星桂冷着脸扒掉净空的爪子,一脸的不耐烦,“都多大了,还摸别人的头,也不怕别人揍你。”
“你肯定不会揍我的。”净空委屈得不得了,“鬼哥儿,我就摸过你的。”
“……”星桂被这句话震得红了脸,同时也注意到从刚刚就一直在看戏的塞壬和俞棠,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抽哪门子的疯?你来这里不是还有正经事的?”
“啊?你怎么突然又?”净空还想说话,却注意到脸色不善的星桂,瞬间秒怂还不停疏导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你别动气,你现在有身孕呢。”
看了许久热闹的塞壬接收到俞棠极富表现力的目光,主动开口道:“净空,你今天怎么了?婆婆妈妈的?怎么突然对桂哥儿这么好?你不喜欢你的花魁了?”
“啊?”净空愣了一下,转而看了一眼面色无异的星桂,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脑袋,“嗨,怎么突然间就提到了花魁,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以前也就是闹着玩儿才说的,我不喜欢那样的,我其实更喜欢性子好会干活儿的,就像……就像鬼哥儿那样的。”
“哎!你可闭嘴吧!你就是在祸害我!”星桂哪里能想到净空会这么快人快语外加坦率憨厚?他联想到近几日净空对自己的照顾,以及自己对净空逐渐发生的改观,红着脸推搡了净空几下,步伐极快的出了堂屋。
独留净空傻乎乎的笑着,“他又推我,每次都是恶狠狠的样子,其实力气都不大,就像小绵羊。”
“别笑了,你要知道桂哥儿他不容易,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就要好好待他,不能再像那个混蛋邵家那般。”塞壬说到一半,看了看满心期待的俞棠,又继续对着净空说道:“俞棠和桂哥儿亲如兄弟,我也不能见外了,以后谁若欺负桂哥儿,我第一个不同意。”
净空平时虽然大咧咧笑嘻嘻的,关键时刻也知道收敛自己的表情和心思,他坐直身体郑重点头,“塞哥,你放心吧,就算没有你替鬼哥儿出头,我也不会伤害他的,我是真心喜欢鬼哥儿的,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我,我会默默照顾他,直到他从那段伤痛中走出来。”
“嗯,如此便好!”塞壬点点头,注意到一脸吃瓜相的俞棠,笑着帮俞棠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桂哥儿的?我们俩一直没有猜出来。”
净空闻言,再度挠了挠头,麦色的肌肤蒙上一层红晕,“这个啊,我还真不确定,应该是一开始相处的时候就有了感情,只不过他那个时候满心都是那个负心汉,我也自知自己不如那个负心汉,就开始转移目标,刚好看到了花魁,就想着嘴上逞逞痛快,想着慢慢忘记这段感情,哪里知道事情变化如此之快。”
塞壬联想到自己和俞棠的感情之路,也跟着发出了感慨,“确实变得很快,好在一切都是在变得更好,对了,你来这里不是只是单纯的说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