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心被净空突然之间的刁难弄的手足无措,但心里却愈发的甜蜜,他拉起身侧面露微笑的姑娘,深情款款的笑着道:“净空兄你今日的话就当做你在夸我了,有佳人在侧,胜过拥有世间一切。”
“啊!我不活了!你们一个又一个的出双入对,于我不公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我受伤了!”净空哭喊着跑去厨房端着之前准备好的饭食,不再理会调笑着的众人。
塞壬也看够了净空半开玩笑的哭闹,与俞棠一同把美食端上桌,由于大家都喜食海货,塞壬也没准备别的,做了一大桌子的海鲜,有盐焗椰子螺,花雕醉虾,蒜蓉鲍鱼,以及烧烤的蓝龙虾满黄的面包蟹等等。
一行人坐到院子里的石桌子前,一边吃一边闲聊,“仁心你能把最重要的伴侣带到我们家,足以证明仁心是拿我们当亲兄弟的,今日咱们就在我们家不醉不归!”
“塞兄能够猜到我的心意,足以见证我们之间心有……不对,应说是一拍即合。”陆仁心笑得更加欢快。
海月在一旁柔柔笑道:“仁心哥哥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开怀大笑了,可见咱们是真的合拍,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咱们就如塞兄的话不醉不归!”
塞壬被海月那不同于长相的豪爽作派惊得愣了愣,旋即回想起海月的身份,心里一片了然,一个姑娘家家独自一人在春风楼里,又怎么能不善觥筹?又怎么能不豪爽利落?
只是陆仁心作为含璋书院最有名的先生,肯定赚得不少银钱,为何不为海月姑娘赎身?他看得出陆仁心不是那种拘泥于功名利禄小气刁钻的男人,而且陆仁心看海月的眼神,就像俞棠看着他那般,这感情绝对是全世界最真挚的,可是为何?
陆仁心仿佛看懂了塞壬的不解,他与海月对视一眼,便将一切都讲了出来,“塞兄,我能把我最重要的姑娘带给你们看,就没打算再隐瞒什么,我拿你们当作家人,今日我便把我和海月的故事说给你听,我与海月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更是娃娃亲,从小就认定了对方,感情如胶似漆。”
“可是……”陆仁心说到这里居然哽咽了,他仰起头饮下一盏竹叶青,眼眶也被酒气熏得发红。
海月按住陆仁心那还欲倒酒的手,温婉笑了一声,看向其他人,“接下来的话我来说,我爹和陆伯父都是当朝言官,当朝皇帝昏庸无能听信谗言,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情,将我爹打入大牢,我们海家男丁女眷皆被处以极刑。当时我年纪小,再加上陆伯父的极力保护,以及当朝皇后的多次劝阻,才被留了一命,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被下发到这里充为娼妓,并必须以真名示人,谁人都不能赎我脱身。”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为人清正的仁心怎么会频频钻入春风楼,哎!这也太难受了,我再也不嫉妒你们了,你们真是不容易。”净空抹起了眼泪。
俞棠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在桌下握住了塞壬的手,以此来汲取安慰。
塞壬也愈析十分配合的安抚着俞棠,同时继续说着,“所以仁心才会不顾皇都的高官厚禄来到这个苦寒之地当一名教书先生,二位的感情当真让我们佩服。”
“言重了,我只是遵循本心。”陆仁心随着塞壬的话思绪飘向远方,“我儿时便与海月分离,那时就不满当今朝纲,努力读书也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拯救海月,好在我的家人明事理更懂我的执着,将我奶娘的女儿安插成了春风楼的老板,有她在就不会让海月受到他人欺辱,更不用真的成为出卖身体的可怜人,总之只要我活着,我就绝对会一直保护海月,我这一生非海月不娶,就算我们以后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相会,我也绝不后悔!”
“仁心哥哥……”海月早就泣涕零如雨,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陆仁心的手,眼里满是感激和心疼,“你又何苦这样,我早就说过,如今的海月已经配不上你,你又何苦这般执着,也是因为你的执着我舍不得拒绝你……”
“月儿不要哭。”陆仁心心疼得揽住海月的肩膀,轻声安慰着怀中的佳人。
塞壬心里一阵五味陈杂,同样是书生,海月这般身世,人家陆仁心都不顾他人目光,钟情又执着。反观星桂的邵子玉为了所谓的规矩,在大家眼里都不敢和星桂说话,也没见给星桂买什么东西,更没有其他实质性的付出。
真所谓同样圣贤书,不同读书人。
在塞壬深思之际,净空转移话题道:“如此说来咱们春风楼的徐大老板为人还不错,除了先前属下自作主张绑了棠哥儿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