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音“嗐”一声。

“虽然半个花卷很诱人,你人也不错,但是吧,今年太仓促,达不到天时地利人和,等以后我……”

晏丞:“哪个以后?我死了之后还是地球进入星际时代之后?”

钟九音:“……”

好好一个帅哥,嘴真是毒。

听她不吭声了,晏丞又说:“玩不起还要打电话来念叨两句。你是吃了半个花卷还没饱,我是没吃就饱了。”

“……大早上怨气这么大,帮阿姨做饭去吧你,不懂情趣。”她撇嘴站起来,扔掉手里的石子儿。

晏丞觉得她说反了,到底是谁不懂情趣,弄个投票路边的蚂蚁都要投她。

但这是春节呢,晏丞被锻炼出来的钢铁心脏还是免不了柔软一点。

“是我不懂情趣。在家过得怎么样?帮我和阿姨问个好。”

她又翘起嘴角重新蹲下去,边薅着石头缝里的草边说:“挺好的。我妈今天早上还问起你呢,放心吧,你现在就是她眼里的另一锭金元宝,不管你问没问好,出去跟人聊天她一定说你各种礼数周全得很。”

晏丞轻笑:“第一锭金元宝是你吗?对了,压岁钱红包我昨天放进你行李箱里了,还有个给阿姨的拜年红包,你记得转交,别私吞。”

钟九音:“……看不起谁呢,我是那种私吞的人吗?给了多少?不够我还能给你添几百。”

“五千。”

钟九音:“……算了,这心意足够了不用添。哎等一下,现金啊?那厚度拿出来能当板砖了吧?”

“没那么夸张,一点心意而已,”晏丞话又一转,低声问,“要和我爸妈打个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