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钥匙交出来,你可以回去了。”

被她威胁,他还笑,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先弯腰亲她。

然后问:“梁知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直接说你到处说我爱画饼吹牛,幸亏没几个人听见,不然我尴尬得能和他脸一样红。”

晏丞将信将疑:“梁知会这么说话?有什么事让他慌得说话不过脑子吗?”

钟九音眉头挑高:“你也挺了解他。”

梁知那人,一急就脑回路不正常,什么话都能秃噜出来。不用酒不用吐真剂,只需要急一下,就能说出大量真心话。

“不过你们怎么会碰到一起?聊了些什么?”晏丞又问。

“他当时躲人来着,”钟九音靠过去和他挤眉弄眼说,“他和那个万小姐好像掰了,估计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很介意的事。”

“掰了?你看见的还是他说的?”

“看得出来,他也说了。他看起来很迷茫,我就用我的经历现身说法开导了他两句,他表示受益匪浅。”

话说当个旁观者给人灌鸡汤确实很有意思,怪不得那么多老头老太太爱当人生导师。

晏丞:“……你确定他不是受益很浅?”

她隔着毛衣拧他胳膊上的肉。

晏丞吃痛,轻轻“嘶”一声,却只是抓住她的手握了下,问:“怎么这么凉?”

接着又把手背贴在她锁骨上,那地方也凉,身上估计没裹暖和。

钟九音看他一副只是用手帮忙量体温的正人君子模样,没出声,任由他把她的手塞进了自己衣摆下。

她摸了两把,又想起钱誉说的那话,说给晏丞听:“你可真是越来越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