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下喉咙,也轻声说:“谢谢。”
“我没做什么。不过如果非要谢,可以把当初拍的那张封面照片送我一张吗?”
“行。”一两个月前她就是这么承诺的。
拍封面要去室外,主题场景是天台,校服和自由自在的风,钟九音得换上薄薄的校服裙子,冷得发抖。晏丞拿外套把她裹住,旁若无人地问她要不要贴几个暖宝宝。
出版社不少人追星,看见他们俩这样相处,眼里的八卦之火都要扑出来。
再一听钟九音和他们出版社以及这本书的渊源,还有晏丞带她来圆憾的举动,更是惊讶,忍不住凑一起说悄悄话,连着“我靠”几声来表达激动之情。
钟九音和晏丞都默契地当对方没听见,还在说保暖的事。
要开始拍了,晏丞才退到后面去,在人群中看着她摆动作。
穿过摄影机和人群的遮挡,他仿佛能看到一年前的钟九音,见证着她的自我救赎,看着她穿着校服裙在学校天台吹风眺望远方的样子。
尽管她当时状态已经不太好,但拍封面的时候仍然很敬业地扮演着愉悦,所以出版社里没一个发现她的不对劲。
如果去年他们就认识,她的不幸就暂停在这张封面照片之前,她也不会再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打击最后抑郁自杀。
晏丞有些出神,等到钟九音拍完回来,他才又回过神,用外套裹住她。
“感觉怎么样?”
“很好。”但她脸上并不像之前跑剧组那样带着笑。
晏丞和她并排着下楼梯,不管出版社工作人员打量的目光,问她:“是有哪里不满意吗?我以为你会拍得很高兴。”
“没有。”钟九音只是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伤口。
过了会儿她说:“跑剧组的时候,确实觉得是在把失败的记忆替换成成功的,完成后就有种很高兴的感觉。这个明明也一样,但我没什么高兴的,而是……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手腕上少了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