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晴痛得冷汗直冒,想推开她大喊,转过头才发现,记者蹲守的那个方向却被钟九音的经纪人,助理和律师挡住了,除了不分场合地咔嚓拍照的助理外,其他人看不到她和钟九音在干嘛。

从远处看,她们这场景大概就是被害人想要发泄一下怨气骂两句而已。

看封晴老实下来,钟九音才松开用力的手,强行把她的手腕捋直摆到面前,和自己的手腕并排拼在一起。

“这就痛得受不了了?那你手腕上要是像我这样来上几刀…”她的手指在封晴手腕上划了几下,还给配音,唰唰两声。

“——那你不得当场痛死?”

封晴手腕抽搐一下,用力挣脱她的束缚,咬牙切齿低声说:

“你自残自杀那是你自己想不开,总不能强求别人为你的精神脆弱买单吧?”

“那我为什么想不开呢?难道我生出来就是个精神脆弱的自怨自艾的人?那不都是托了你的‘福’吗?”

钟九音目光沉沉打量着封晴,又说:“不过我也知道,嘴上说教一点用都没有,要想有效果,还是得让你自己亲身体验一遍才行。你幸运地拥有了这个机会,并且马上就能体会到了。”

封晴全当她是幸灾乐祸。

这几天经历的烂事像沤在沼气池里的麻杆,不断滋生着能点燃的怒气,钟九音那光彩照人的脸就是导火索,封晴满腔的怨恨和恐慌都冲到大脑,不受控制地发泄出来,低声叫嚣:

“你他妈不过是仗着有晏丞在!没有他你什么都不是,现在还是个畏畏缩缩躺在家里不敢出门的蠢货,求着郭明立能给你接一个资源,连到底是谁在针对你都不…啊!”

“你还挺会找打。”钟九音嗓音冷下来,抓住她的手利落一拐,几不可闻的咔哒声响,封晴痛得哀嚎声都黏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