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水分的情况下,对飞溅的水珠那种渴望和意动,在每个毛孔里涌现,小心翼翼即是最大的克制。
钟九音迟疑着微张开唇,触碰过那点陌生的温度。
“是这样吗?”
他受不了,垂眸吞咽喉结时,却有种引颈就戮的错觉。
钟九音这时候掀起眼皮看着晏丞。
看他睫毛簌簌颤动,呼吸有意收敛却还是变得急促,从中得到他没说出口的反馈,再做出反应——
她消除了最后一点距离,实实在在碾过他的薄唇。
晏丞仍然没什么大动作,他像是时刻谨记着自己在这次“补偿”中的地位,任由她主导所有进展。
让她得到想要的触感。
钟九音仔细亲着,像尝一块喜之郎,砸吧着味道。
很奇妙。
人的四肢五官,基本都成双成对,只有鼻子嘴巴,仿佛终生在等待另一个个体,等待着鼻尖厮磨,唇齿相交。
她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似乎夏天喝到冰水,冬天吃到热菜,让人觉得,啊,原来这就是正正好。
窗外的光线已经衰退,阳光的足迹从地板上寸寸撤离,直到被傍晚的昏黑覆盖。
沙发上的两人终于分开,微喘着气,在模糊不清的暗色里,看进对方微润的眼眸。
晏丞的焦点落在她红润的唇上,鬼使神差的,抬手轻轻触碰她脸颊,大拇指擦过她唇角。
“还好吗?”他低声问。
钟九音砸吧两下:“非常不错。”
书里总说女主角被男主强势吻到说不出话来,描写得非常雷同,似乎只有那种吻法才是受人喜欢的,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