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音对着他竖大拇指，然后站起来听。

不过蹲久了腿有点麻，一种通电的感觉从脚底板直冲大脑，麻得她眼前一黑，再变成闪烁着的黑白雪花。

但她没踉跄也没跌倒，就跟个僵尸一样杵在那儿不动——

还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种僵尸，晏丞想。

他伸手去扶，手轻托在她手肘下，问：“腿麻？”

其他人都看向他们，其中梁知眼神稍稍微妙。

钟九音没搭上去，多眨两遍眼就差不多恢复过来，顺着那只手一路看到他的脸。

广播已经在提示剧情，晏丞看她没事，客气收回手去，略仰头听着上空的导播声音，神色自然。

好像那就是“扶腿麻女士，人人有责”规则下的普通行为，不带任何个人情感。

钟九音多看他一秒，视线蹭过他轻轻吞咽略微起伏的喉结，再慢悠悠收回去。

“触发关键剧情。”

“…作家紧紧抓住厨师的胳膊，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她说：‘所有人都…所有人都死了…我们会不会也…那个面具！又是那个白色面具，一模一样！’”

还真是面具的事，不过关键词是【一模一样的白色面具】。

“厨师有些不耐烦，正想甩开她，闻言又顾不上她如何，立马看向中间那具尸体。”

“‘是船长。’厨师语气沉重道。他们彼此警惕着，小心翼翼走进去，站在船长尸体旁。厨师发现了他手边的通讯器，拿起来翻转着观察。”

“画家忍着恐惧看向船长脸上的面具，突然哎一声，靠在舞蹈家身边，细声细气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