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眼看着周围人好像都站鹿清越这边,方梓柔有些气急。

反观冷静自若的鹿清越,言行间有条不紊,直接就高下立判了。

“真或不真,自家人清楚自家人,两位姑娘只是外人,我既然能被家中长辈允许报考惊鸿书院,通过了书院的面考,那便是堂堂正正的进入书院的。”

鹿清越故作不解地反问:“两位姑娘,我跟你们素不相识,也未曾打过交道,又何来这么大的怨念,来找我的麻烦呢?”

“这就很没道理了……”

“先不说方家小姐说得对不对,就这嘴碎劲……”

“拿不出确凿证据,又当众诋毁人家的生母,方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周围看戏的人,可都是各家各府上的闺秀,能进入惊鸿书院,不至于跟寻常目不识丁的百姓那般,三两句就被人随便鼓动。

当然了,可能有个别例外的。

鹿清越继续不紧不慢的辩驳:“士农工商,我母家祖上都是地地道道,踏踏实实的大秦农户,我太祖父在十八岁那年,曾有幸考中秀才,只可惜时运不济,落了一个腿疾,无缘官场罢了。”

“我生母自小便养在太祖父膝下,受文墨熏陶,虽谈不上什么有名的才女,但也是识文断字,明辨是非的。”

“敢问方姑娘,这何来低贱?”

秦国虽然普及女子书院,可民间还是有很多女子一生都未能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了。

而民间里,家中能出秀才的,已经是很了不得的。

谈不上尊贵,但也绝对不低贱。

“方姑娘,我们还要去用膳,就先告辞了。”

见方梓柔彻底说不出话了,鹿清越淡淡颔首,便同董箐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