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伽黎:“我调包了。”
语气理直气壮又带着那么丝真诚。
南流景的幻想戛然而止。
南流景:???
“你倒是坦诚。”他阴鸷笑道,“调包的理由,说。”
给人送上法庭,倒不至于,但可以留着慢慢折磨。
“嫉妒。”沈伽黎不好全盘托出是南斐遥的计划,事情败露,南斐遥肯定也要上门找他茬,应付一个南流景就已经很累,兄弟俩要是齐上阵,他可能要化作小气球,原地爆炸。
“嫉妒?”南流景蹙眉,不解。
又在耍什么小花招。
“你是我老公,衣服都没给我买过一件,送别人礼物倒是出手阔绰,所以我嫉妒。”
“哦,衣服都没给你买过是么。”南流景冷笑,“李叔,掉头,去商场。”
沈伽黎:……
饶了我,求求你。
南流景终于看到了他期盼中沈伽黎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模样,但却是买衣服。
他本以为像沈伽黎这种爱慕虚荣的人听到买衣服,必然要好话说尽给他捏腰捶腿,但这人哭什么。
沈伽黎红着眼眶,唇线抿成了忧郁的波浪线。
好累啊,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上下每块肌肉都在叫嚣痛苦。
对于讨厌光线和视线的丧批来说,出门是一种折磨。
尤其是在面对琳琅满目的衣服时,自己没有一点兴趣,但同来的人却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勒令自己一件件换给他看。
服装专柜里,沈伽黎不知第几次从试衣间走出来。
沉重的衣服压得他直不起腰。
李叔也不知第几次眼前一亮,伸着大拇指夸赞:“沈先生真是行走的衣裳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并非阿谀奉承,全是真心。
在他眼里,沈伽黎纵使有万般不好,但颜值却能一个打十个,真想见见他的生母,一定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沈伽黎换衣服的时候,李叔的目光落在对面化妆品专柜,门口挂着当代最红女明星白薇的代言照。
虽然白薇已经年过四十,但和那些新生代小花站在一起依然不遑多让,大气典雅,倾国倾城,无论何时都能成为镜头中的焦点。
如果是沈伽黎的生母,大概也是这种级别吧。
沈伽黎又换了一套出来。
鹅黄色的轻薄衬衫,领口有小雏菊的领饰,搭配天蓝暗纹兔耳结丝巾,干净的浅色牛仔裤,浑身洋溢着朝气蓬勃。
如果他的表情不那么丧的话。
柜姐忍不住拍手称赞:“先生穿这一身简直太合适了,像风中拂动的小雏菊一样。”
另一柜姐跟着附和道:“特别是您站在这个角度,和对面的白薇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不说大家都以为您和他是娘俩呢。”
沈伽黎尴尬癌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