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灵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转头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想我了?”
听上去明明是一句调情的话,却被邵灵说得一本正经。
景川哭笑不得,压着她半边身子松懈下来,吁气轻笑:“你觉得呢?”
“你别太爱了。”邵灵弯唇摆摆手,“我就勉为其难陪你早睡一点吧。”
景川蓦地失笑。
自己倒真成侍寝的了。
开学的日子临近,邵灵收到了警方寄来的傅尘瑶的日记本,说是尊重逝者遗愿,把东西物归原主。
傅尘瑶死的那天,江沛扬也上了五楼。
她的死,是江沛扬间接造成的。
邵灵心情沉重地把傅尘瑶的日记本放进密码盒里锁好,放进柜子的夹层里。
本来跟景川约着这个冬天去日光城的,结果还是耽搁了。
邵灵撑头坐在桌前,书页上的东西却没有办法进到脑子里。
她有时候在想,人生到底是什么,是几场连续的考试?还是一件应当完成的事情?又或者仅仅是无数由人定义的责任?
赵晓双被家庭裹挟得不敢松懈,唯恐一不留神她的人生就不属于她了。
傅尘瑶努力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可是家庭的忽视跟遇人不淑,到底还是毁了她。
如果是一场考试,目睹周围所有人交出阶段性的答卷时,是不是该妥协于猜想和勇气?
可是如果真的是一场考试,那人生根本没有答案,没有人的试卷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每个人的试卷都应该是一场没有标准答案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