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慌忙追问:“那医生怎么说的?”
“还不是老生常谈,说我身体差,要补一下,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劳了。哎,我怀疑我是上当受骗了,肯定是想骗我去献血,一看我这身体素质,就干脆连体检报告都不愿意给我打印。”
“……哦。”
疏桐哪里肯信?
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疏桐悄悄潜入了刘芳的房间。
时间已经进入腊月,天寒地冻。
吃晚饭的时候,疏桐就给妈妈把电热毯开起了,上床的时候她伸手摸了下被窝里的温度,挺热乎的,可妈妈却说很冷。疏桐就又铺了床毛毯,还给母亲盖了两床被子,刘芳才勉强说可以了。
此时刘芳面朝墙壁睡得很深,瘦弱的身体压在两床厚棉被下面,呼吸起伏都看不出,静静的背影一如一床衣物的背景板。
疏桐踮着脚尖儿走到衣柜,探手在衣柜的最下层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这是妈妈藏东西最爱放的地方。
想了想,她又轻手轻脚在刘芳的枕头底下翻找了下,同样什么也没找到。
睡不着,一夜无眠。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下。
手机是妈妈的,周末经常会提交电子版作业,所以周末时间手机都是她在用。
是笑笑给她发了封电子邮件。
疏桐点击邮箱进去,半分钟后,无声泪流。
因为家庭的缘故,与她家还在来往的亲戚已经不多,在本市生活的也只有个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