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架子床被拖动时摩擦地面弄出来的刺耳声响并没有唤回章永德的良心,丰田车发动机的声音渐渐消失,直到再也听不见了。
外面响起了金属碰撞的脆响,很快房门被人自外朝内推开了。
两个老的和着一个年纪较轻的男人站在房门口。
“哟,已经醒了啊?还好封住了她的嘴巴,大中午的,大喊大叫起来,周围的人都听得见,还不好收拾得。”那个老男人说。
那老太婆脸上挂着恶质的笑容,拉着身旁那个黑瘦的高个子男人指着她,说,幺儿,先日了她,她是你的女人了,就不会想着跑了,就老实了。
黑瘦男子咧开嘴呵呵地傻笑,双手在裤头上摩了摩,“要得要得。”他猛点头,进了屋。
疏桐惊恐地瞪大了眼,开始不要命地去挣手上的麻绳。
可是绳子好粗,她的手腕已经磨破了皮,血丝渗出来,钻心地疼。
两个老的走了,将房门拉上前,朝着屋内嘿嘿笑了笑。
疏桐想咬舌自尽,可是嘴巴张不开,牙齿咬在舌头上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弄死自己。
仓皇中看见石板墙,疏桐又开始拖木架子床。可是之前力气已经用了很多,这一回竟然半分没有拖动。床也好像变重了,沉得像铅一样,擦着地面发出难听刺耳的刺啦声,刺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绝望惊恐中,看见那黑瘦男人笑嘻嘻朝自己的脸伸过手来,她猛地就朝床柱上撞去!
啪!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呼在她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想死?我们家花了四十八万把你买来,你死了怎么得行?”
又一个巴掌打来,打得她像飘零的浮萍般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