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上那个位置处的颜色比起别的地方要深,濡湿的痕迹很明显。
男人有时候会这样,狼狈的时候,往往会本能地做出一种应激反应,便是恶声恶气地、刻意地大声说话,呵斥目击者,以此方式来掩饰自己难堪的处境。
此时,尴尬无比的夏宴火冒三丈的沉声吼:“你一直杵在门口干什么!”
骤然的怒叱吓得疏桐手一抖,半袋子苹果啪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到处滚。
疏桐慌忙弯腰蹲身,七手八脚地把苹果归拢重新装进袋子里,然后把袋子抱在怀里站起身来,神色局促。
夏宴那句话的本意肯定是叫疏桐立刻消失在他眼前,但是,疏桐却理解成了夏宴要她不要傻站在门口了,赶紧进来帮忙啊的意思。
于是,就见她在门口僵立了几秒钟,然后她“哦”了一声,抱着苹果就走了进来。
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她把垃圾桶拿过来放在了夏宴脚边。
也不看他,转身又走到角落的柜子处,打开,自里面翻出来一条新的干净的被子,咬着唇回到病床边,默不作声的将那床被夏宴抓来擦拭了米粥的被弄脏的被条扯走,换上她自柜子里找出来的新的。
这过程中,疏桐一直低着头,只叫夏宴看到她一双红透了的耳垂。她红着耳垂把被子展开,将夏宴的下半身完全盖住,最后被子一直拉到他的胸口位置。
看餐板上还有残留的米粥,她又扯了几张餐巾纸将餐板彻底擦拭干净,然后她抱着脏被子出门去了,过来会儿空手而回。
走到床边,见夏宴手里还抓着那团用过的餐巾纸呢,咬着唇伸手扯了过去,丢进垃圾桶里,最后把垃圾桶放回原来的角落位置。
夏宴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不露声色,冷眼看她忙进忙出,当意识到疏桐已经收拾干净床被,洗了手,然后端着一碗饭,侧身坐在了他的床沿,夏宴满脑子都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