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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常有个文件要和席影交接,但打了两遍都没打通她的电话,第三遍是医院护士接的电话,简单一问,竟然得知席影在妇产科。
届时傅斯里正在会上发了一通邪火,自从他早上来公司就没拿正眼瞧过人,下面人提交上来的案子全被否了,整个董事局都战战兢兢看着傅斯里的脸色,下午就是和巴泽尔公司的签约仪式,这么重量级的签约仪式,众人都很担心傅斯里的状态。
陈常出于考虑,是在下了早上的董事会之后告诉的傅斯里。
告诉他这件事时,傅斯里足足盯了他五秒,几不可见地退了一步,扶着办公桌的手一瞬间用力得狰狞发白,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陈常心底也掀起了狂潮。果然,傅斯里直接推了所有的会直奔医院,甚至连巴泽尔的面子都没能留住他,一个预计可达百亿量级的合作,放在别家公司要疯抢的合作项目,他说不签就不签了。
赶到医院时,傅斯里已经在了,他对面的医生说:“病人做了人流手术,已经走了呀。”
傅斯里似乎没听懂似的愣了一下,几秒之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俊朗到过分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到可怕的表情,好像才慢慢接收到这个信息一样。
——仿佛那是万分难以接受的信息。
他的眼神霎时间瞪紧,瞪紧的眼中浮现了严重的血丝,牙齿里溢出了血腥味儿,身体里的血隐隐暴动,似乎随时都想找个宣泄口。
他却把自己紧紧钉在了原地,最后是微微发抖的手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感觉到心脏被彻底碾碎了,万丈深渊里的寒意像鬼爪一样攀上来,让他感觉到深深的愤怒和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