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似乎看不太清楚,用力甩了甩头,又固执地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的脖颈。
那里已经上过药了,但是没有包扎,那里掐痕已经狰狞到发紫,足见何家卫当时的野蛮。
盯着她脖间的痕迹时,傅斯里的眉心皱成了一道川字,连带呼吸都有压抑的发沉。
看着她低垂的眉眼,以及那习以为常的沉静神色,他心里传来一阵不可名状的感觉,密密麻麻像尖锐的针痛,这些情感有了酒精的参与,好像就变得没有那么罪恶,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内心所想。
他第一次觉得喝醉的感觉很好。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席影以为他会就这么睡着时,他举起都快拿不稳的手,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脸,轻得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一下,再点一下,喃喃道,“疼吗?”
其实席影的脸并没有受伤,席影看着他,觉得傅斯里并不是在说这次伤,反而是透过她在看过去的某个时候,他的眼神很混沌,却又透出一些很真实的迷茫和心疼来。
在看到他的眼睛时,席影倏地转过脸,深吸了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傅斯里的手绕到了她身后。
在以为傅斯里是想脱她衣服时,席影感觉到他的手指隔着衣服点在她的脊椎骨上,也很轻,好像怕碰坏什么东西似的,“这里疼吗?”
席影瞳孔微缩,傅斯里点的每个地方都何家卫曾经打过的地方重合了。
他不是向来不屑一顾的吗,甚至有一次因为她受伤还失去了兴致,那现在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