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以掩抑的本能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她,占有她,让她只准对自己这么笑,把那美好的明亮的一面只给他一个人看,这一切却被一道深到可怕的鸿沟阻隔开来,是被她亲手断绝的。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这样浓烈的情绪熬到后来,竟然演变成一缕无法启齿的苦楚。
他一次次地提醒自己加重心防,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别再被她的表象蛊惑,她爱钱、爱利,却根本不爱他,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他要像她那么对待自己一样只把她当成一个赌注,一个供自己消遣的东西,但他发现他这么做了之后,心里甚至没有半分的满足,反而越发地空虚,甚至想要得更多。
他看到自己的内心就像只疯狂的不知餍足的狮子,把她留在身边不够,得到她的身体也不够,他想控制她的情绪,得到她的心怒哀乐,得到她的一切,让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让她除了自己再看不到任何人,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这几年来,他近乎自虐地逼自己放下她,逼自己接触新的人,却发现自己无法与任何人产生情感共鸣,甚至连□□都无法唤起任何东西,他和别人上c的时候,想起的只有她的脸,世界上最销魂蚀骨的事变得索然无味,甚至连高c,都只能靠想着她的样子、味道、温度,才能像接受施舍一般地得到。
久而久之,他怀疑自己已经缺失了再深入一段感情的能力。
其实这对于商人来说是件好事,能够做到乏情重利,就能更好的从戮战里撕咬狼嘴里的肉,他病态地享受着这种状态。
但在那次车祸再见她第一眼时,他身体里那些被久久压抑入血脉的东西瞬间井喷式重返天日,根本没有一点消弭,含着一股炽热可怕的执念,甚至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更凶狠、更猛烈。
他才知道,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