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穿着酒店的棉拖,左脚脚踝那发红了,周边的皮肤显得很嫩红特别脆弱,左脚似乎没有着力点,需要收着力。
停了几秒,傅斯里把视线从那片红肿的地方移开。
她是第一次穿旗袍,掩不住的女人味,纤细的腰半遮半掩地藏在外套里。
看他时,席影的眼神一扫而过压根没作停留,好像是真的没看到他,看程越的时候,脸上倒是缓和不少,甚至还对他微微笑着。
傅斯里倏忽摩挲了一下指腹。
傅斯里看着她嘴角的笑大概地回忆了一下,她在他面前大多数是冷漠着脸,或者压抑地哭,似乎从没对他这么笑过。
他的视线一寸寸从程越和席影接触的地方逡巡过去,接着擢住了席影的眼睛。
皮笑肉不笑地。
刚才听到她对程越说的那句话时,那一瞬间他就想把席影抓起来,摁住慢慢折磨,捏着她的下颌角,逼问些话来。
但他丝毫未动,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些什么。
席影无惧地抬眼与傅斯里对视,眼底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
如果说之前她还会怕他,那么现在似乎是带着点孤勇了,至少在谢家他不能对她做什么,毕竟要维护好道貌岸然的伟岸商人形象。
她大概知道傅斯里这种笑是什么意思,对手不听话、猎物不乖,他就会这么笑。
但是她今天不想落败也不想妥协,脚踝还疼得发紧,她不是没有脾气的。
而且她现在需要这种情绪,一旦傅斯里被她激怒,就代表他就开始'输'了。
至少能证明,她能左右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