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影裹紧披风,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陈夫人,下雪了。”
浙江的气温很奇怪,雪下得人猝不及防,簌簌的飘雪落到石砖路上,这座庙宇建筑在山峰,望出去便是空蒙的山体,雾霭似近非近,裹挟着炊烟缓缓飘着。
呼吸一口都是瑟瑟的寒意。
不知道是不是陈雪娆那些话的缘故,席影觉得胸口有股不上不下的郁气。
也许是陈雪娆的性格与傅斯里太过相似,席影有些讨厌她,像讨厌傅斯里那种无时无刻不把控着全局那种优越感。
须臾间,席影踩过了一地的枯树落叶,把那些落叶当成傅斯里踩碎了。
天色渐晚,富太太们没什么兴致在这里久留,很快就到了门外准备上车去。
陈雪娆像想起了什么,叫了声席影:“小席,我的包落在里面了,你去帮我找找。”
席影没多想,应了便往里走。
他们拜了不少佛龛,找起来不是很容易。
“雪娆,你的包不是在小何那儿吗?”富太太a问。
小何是随行的助理,陈雪娆裹了裹披风,助理赶紧撑上伞,好像并不意外:“是嘛?那走吧。”
“不等小席了?”富太太b问。
陈雪娆别有深意地往了眼漆黑的庙宇:“她?自然有人来接。”
接近五点的时候,山里气温骤降,席影冻得发抖,一个不算厚的披风外套根本不足以抵御寒冷,偏偏这山上的信号很差,常常只有一格或者干脆没有,想打一个电话求助也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