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傅斯里这个时候出来,所以说得比较快,但还是在落地窗的倒影里看到了傅斯里的身影。
他像是出来喝水,遥遥地从落地窗里看她。
她心里乱了一拍,身上的浴巾随着她的动作坠下来一些,露出上半身。
“你怎么了?”程越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主动问道。
“没事,我们之后再聊。”她匆匆地回了一声,没有和他打招呼就挂了电话。
她把浴巾扯上来,遮住自己难堪的上半身,有点急促。
傅斯里握着玻璃水杯,靠在流理台边,似笑非笑:“你这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像千百根针,刺到她的身上。
嘲弄的,像在看廉价物品的眼神。
刚刚重新遇到他时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她有些忐忑,焦灼不安。
想到他刚才已经看到了,再遮也只是徒劳,她索性硬着头皮把浴巾扯了。
她光着脚走到他身边,抬起眼睛看他。
“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尽量柔声,尽量诱惑,尽量无辜。
席影清楚自己的身材,但她从来都没有穿过这种衣服。
又低俗又暴露。
她已经难受得手臂肌肉都在克制颤抖,却要装成温柔的样子。
傅斯里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滑过,“有事求我?”
他在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