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见她不动,傅斯里直接把她扯了过去,席影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弹了两下,傅斯里手里那杯酒“汀”地一声摆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趴着。”
酒色晦暗流转,席影再一次屈辱地听到这个词汇,她以为德国约瑟夫两人撕破脸皮之后傅斯里就不会再愿意碰她,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僵着身体,似乎是在无声地反抗着,她深吸一口气,开口:“傅总,我今天不行”
她还没说完,傅斯里掐住她的腰,席影被他整个侧着挟到了沙发上,背被他摁住,双腿被他从后面踢开,整个人呈现跪趴的姿势,她的手臂胡乱地往后打,也许是和何家卫打架练出了技巧,在被傅斯里扭过手臂反扣在背后之前,她应该用指甲刮到了傅斯里。
席影看不到身后的人,这使她得不到任何安全感,她拼命挣扎扭动。下腹一阵下坠的感觉,带来一阵阵钝痛,她没吃晚饭,胃被沙发抵住之后就很难受。
也许是身体的不适加剧了她的无助和恐慌,她少有的服软,艰难地说出:“我今天真的不行,你放过我吧。”
但是任她无论怎么挣扎,只要傅斯里摁住了她的脊椎,她就挣脱不了。
他的触碰让她发抖,最初到他身边时的那些记忆一幕幕涌上来,加重了她的恐慌。
何家卫说得没错,她是清高,很多时候她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不认同事情她会保持沉默,她有很多不屑去做的事情,不屑为了琐事去争辩,不屑为了钱弯下腰背,她以为自己活得通透、透彻,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那一类人。
可以说,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颠覆了她这二十六年来所接纳的一切观念。
现在与其说在骂傅斯里,还不如说是在透过他来骂自己,骂自己这一副千疮百孔的人格,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但凡以前她能有意识地积攒积蓄,也不会把自己落到那么不堪的地步。她把以前自己所讨厌的一切,能做的都做了个遍,这两个月来,她把自己沉入工作,努力抛弃这些事情给她带来的耻辱感,但有些东西不是靠忽视就能消失的,它们就像藤蔓一样如影随形地缠绕着自己,每当入睡时关了灯,这些负面情绪就在她的脑海里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