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里坐回沙发,他没动,目光划过她,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胸、她的腿,一寸一寸地打量,他终于说:“过来。”
她忍住身上的麻意,走过去。
一本厚厚的资料册被扔到她的脚前,她听到傅斯里说:“我给你30分钟,记住里面的东西。”
她把资料捡起来,满眼德文,有很多专业词汇,是一份并购重组经典案例,厚厚的一沓,大约有一公分。
她不敢有片刻的迟疑,迅速翻开,即使是一本中文词汇的资料也很难在三十分钟内仔细看完,但好在她时常接触这类的翻译,脑力记忆能力也不算差。
时间很快流逝,快到她都不知道傅斯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她没办法去深究,资料里又很多专业词汇需要查询,她需要一支笔,左右看了一眼,四下无人,她扑到茶几上,脊背低着,双腿跪在绒毯上,用傅斯里留下的一支金色外壳钢笔在资料上做了注解。
头发碍眼,她就把发丝夹到耳后,脑袋冒出些汗珠,她就用手臂揩掉,眼神发亮低头认真地看资料,争夺每一分一秒的时间,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在发烧的病号,也浑然不觉自己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
在她纠结最后几页的词汇时,一股力把她挟到后面去,那本资料被一只手扔了出去,滑到很远处的地板。
傅斯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被他掐住腰,依旧以那个屈辱的姿势丢到沙发上去,她挣扎了两下,祈求道:“还有一点点,我马上就看完了。”
傅斯里的话让她绝望,“三十分钟已经到了。”
而傅斯里的动作更让她绝望,她闭了闭眼,抑制住那种源自内心的恐惧和颤抖,双手倏地攥住沙发的枕头,她背对着他,只能靠猜来想象傅斯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