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你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继续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
是,她就是为了钱,就是为了钱,为了钱她可以放下尊严,她的人格丑陋且变形,她对一切的羞辱都可以没有知觉。
这样安慰自己之后,她感觉两行眼泪从眼里直直地流下,顺着她的嘴角流到银行卡上,她好好地管住喉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哽咽和闷哼,无声地承受着一切。
“席影,后悔吗?”
后悔?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被疼痛稀释了,身上的感觉都在慢慢离她远去,但她有好好咬住那张银行卡,有了这笔钱,西西也许可以治愈吧,也许妈妈可以获得更长的生存时间,她可以过得幸福。
以前她不懂得幸福是什么,所以总是去思考,却不得其所,而现在她知道了,幸福就是没有灾难,平安喜乐,不用受人逼迫,不用受人摆布。
后悔?也许有,但她不常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他的力道不减,那种狂风暴雨的痛感一直持续到她意识涣散边缘,后来他把她翻过来,又在她闭眼的时候逼她睁眼,终于她从沙发上滑下去,痛感消失了,傅斯里丢下她走向浴室。
她僵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浴室的方向,不敢把银行卡拿下来。
等傅斯里再次从浴室出来,她依旧是那副姿势,甚至恐惧地往后挪了两下。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捞起来,把她捉到另一个房间,更加难以承受,傅斯里甚至碰到了她的尾椎骨,她疼得差点弹起来,又被他无情地扼住。
她的脸埋在枕头里,那个枕头上也有淡淡的香气,但她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个房间的光线很黑,黑得她几乎分辨不清楚,她最后的那句“放过我”的呢喃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中。
房间里,女人已经昏睡了过去,双臂恹恹地垂着。
傅斯里垂眼,然后把她的脸侧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