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
陆怀砚在温莎郡这里的公寓就挨着泰晤士河,与对面的伊顿公学隔岸相望。
公寓同他在牛津街的住所一样,都在顶层。
他从来都喜欢站在最高处俯瞰。
大雪纷飞的落雪夜,银装素裹的世界,泰晤士河就蜿蜒在脚下。
木地板有加热层,江瑟赤脚站在落地窗前,直到陆怀砚端着两个白色餐盘绕过流理台走向她,才转身问他: “煎好了?”
陆怀砚把餐盘放上窗边的餐桌,“嗯,过来吃,我去跟你倒杯酒。”
没一会儿,他便端着两杯威士忌回来,在她桌前放下一杯,像个尽心尽责的侍应生,笑说:“whisky on the rocks。”
旁人吃牛扒都爱配红酒。
唯独她爱喝烈酒,尤其爱喝威士忌。
江瑟端起酒杯朝吧台看了眼,说:“你那时还在读高中,就开始喝酒了?”
陆怀砚:“吧台是读大学时改建的,我同关绍廷当年在eton住的宿舍楼时不时会办聚会,我偶尔会过来参加,夜里就在这里过夜。有几个同学的家族是陆氏在欧洲的合作对象,和我的关系还不错。”
他几乎是有问必答,将他的过去一点一点袒露在她面前。
两份牛扒都是七成熟的雪花牛肉,江瑟尝了一口便忍不住抬起眼看着陆怀砚。
陆怀砚接住她目光,问她:“太熟了,还是太好吃了?”
江瑟不吝赞美:“太好吃了。”
是真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