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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里坐了两个多小时,她腰背和四肢又僵又酸,索性便站在树下用脚尖堆雪玩儿。

陆怀砚目光追着她,见她在那玩雪,眼睛划过一丝笑意。

这姑娘起床气比谁都大,可也好哄,喂点儿甜的东西便能给她把那股气顺下去。

陆怀砚结束通话后上前牵住她手。

“休息够了吗?够了我把车停好带你进去eton转转。”

江瑟点点头,从车窗探身去拿红茶,等陆怀砚停好车便和他一起往对街走。

正值圣诞假期,学校里没什么学生。

街上行人寥寥,陆怀砚像个尽心尽责的导游,带她去看他住过的宿舍楼和上课时常去的教学楼。

阴沉沉的天幕下,满目红墙白窗的古老建筑,在大雪纷飞、寒风簌簌的冬日颇有种庄重肃穆的历史感。

陆怀砚下车时带了单反,每经过一个地方便会给江瑟拍张照片。

她在他十多年前待过的地方留下了她的足迹。

两人唯一一张合照是在亨利六世的雕塑前,漫天飞舞的雪绒里,她的手被他扣住揣入大衣的兜里,他沾雪的肩挂着她被风吹起的发。

他们都在笑着。

江瑟在车里冲足了电,一口气走了三小时都不觉累。

天色慢慢暗下,他们在陆怀砚从前常去的一家祖传小餐馆打包了两份fish&chips,站在街边的路灯下吃。

“你来英国的第一顿晚饭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