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页

-

江瑟并不知陆怀砚去见了傅韫,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傅韫就是赵志成说的那只老鼠,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臭水沟里。

她已经抓到了他,他的结局要么是牢底坐穿,要么是死。不管哪个结局,江瑟都能接受。

答应自己要做的事,她都已经做到了。

往后的每一日,她只向前看,再不需要背负过往。

“瑟瑟,怎么又走神了?”

岑家老宅,岑礼往江瑟桌前的红茶放了一颗玫瑰冰糖,正要撒一粒玫瑰盐,江瑟忽然道:“不用加盐了。”

岑礼手一顿,好笑地看她一眼:“你从前吃甜品不是喜欢往红茶里添点盐?”

“那是十六岁时养成的习惯,”江瑟望着沉在红茶杯里的冰糖,“现在这习惯该戒掉了。”

十六岁到十八岁那两年,她时常发烧。每回发烧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张婶喂不进电解质水,只好往她爱喝的红茶里添糖跟盐哄她喝。

久而久之,她便习惯了这味道。

吃甜的东西时,总要往茶水里添点盐,怕自己吃多了糖会忘记这个味道。

她虽然没细说,但岑礼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个习惯肯定与她十六岁时被绑的事有关。

他放下装盐的搪瓷罐:“傅韫的事,我和父亲母亲都听说了。瑟瑟,对不起,当初是我们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