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冶去了黄煦家,得晚上才能回来了。”
余诗英给江瑟和陆怀砚一人倒一杯养生豆浆,说:“早饭吃豆浆、包子和蟹壳黄吃得惯吗?”
这些江瑟都是吃过且还挺爱吃的早点,余诗英问的是陆怀砚。
陆怀砚说:“吃得惯,我的口味同瑟瑟差不多。”
说着掀开糖罐,往江瑟那杯豆浆加了小半勺糖,他自己那杯倒是一点糖都没放。
余诗英见状便笑了笑,没再问什么,进去厨房叫江川炕饼去了。
吃过早饭,陆怀砚过去莲安旧区视察项目进度,一路忙到下午才回来梨园街。
院门半掩,里头那絮絮说话的声音,时不时伴着风从门缝里溜出。
“那以后咱们‘忘川’就改成‘富春河畔’吧,我早就在考虑改名的事儿了。”余诗英把剥好的豆角往竹篮里扔,“你爸不知说了多少回这名字不吉利。”
江瑟垂眸剥豆角,笑问一句:“您当初怎么想着要改这么个名字?”
“当初你姥姥姥爷反对我同你爸在一起,我就和他约好了要私奔。结果你爸非要把我送回来,还向你姥他们承诺再不会纠缠我。我一气之下,便直接回了桐城接手余家酒馆,顺道把名字给改了。”
思及过往,余诗英不由语重心长起来:“要是一个男人连要跟你坚定在一起的心都没有,旁人反对一两句便要说放弃,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江瑟知余诗英是在担心她与陆怀砚的将来,便笑笑道:“您放心,要是一个男人不肯坚定地选择我,我会跑得比您当年还快。不过当初爸爸不是没坚定地选择您,他只是怕您有一日会后悔和姥姥姥爷反目。”
年轻时能为爱情义无反顾、奋不顾身,但激情褪去后,谁能保证不会为了当初的冲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