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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会同她说从来不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也会同她说你落不下手时他来做她的刀。

他们出现在她最不需要的时候。

那些沉甸甸的温情会叫她变得怯懦变得怕死。

江瑟从小就爱吃甜,喝杯茶都要央着佟伯、张婶偷偷给她加颗糖。

可人就是这样,糖吃多了,便不想去面对过去的苦。

决定回来北城时,她告诉自己,该戒糖了。

“我回来北城的第一日就想同你分开,可当我在机场看到你时,我忽然就有点,不舍得。”

从来没有人会像他这样站在她身后。

无论对错,无论好坏。

都坚定地选择她。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弹的那首《月光》,我那日也的确是生了气,气你叫我的心动摇了。但我还是舍不得说分手,直到张玥在桐城出了意外,我才终于下定决心要与你分开。可是陆怀砚——”江瑟轻轻咽了下喉咙,“和你分开从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从来就不是。

从她埋在他肩窝开始说话,陆怀砚的左手便一直在她后背顺着,带着安抚的意味。直到这一刻,听见她说不容易,他手掌才倏地顿住。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他手往上一抬,掌在她后脑,鼻尖缓缓摩挲她额角的头发,认真道,“瑟瑟,我收回那晚和你说过的所有话。”

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哑,还有心疼。

江瑟闭上眼,继续说:“我在傅韫身上刺了七刀,最后一刀本是对准了他的心脏。可是刀落下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你。陆怀砚,我想到你了。我想和你有个很好的将来,所以我将刀往前推了一臂,刺入傅韫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