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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需要了。

十二点。

陆怀砚给她发来微信,说他已经出发去城郊接韩茵。

江瑟没急着回复, 把唱针放入唱碟,踩着慵懒的鼓点朝浴室走去。

盥洗台上放着一个金属化妆盒。

椭圆镜面映着,她的脸, 以及露在吊带睡裙外深深浅浅的紫淤。

全是陆怀砚这几日在她身上弄出来的痕迹。

昨晚她缠着他,要他像在车里一样不留一分力, 落在锁骨处的吮痕格外惨不忍睹。

江瑟打开化妆盒, 从里头拿出一支遮瑕膏,听着客厅传来的音乐, 不疾不徐地往锁骨涂上一层薄薄的遮瑕膏。

唱碟走到尽头, 她从浴室出来, 换好衣服, 拿起手机给陆怀砚回了一个“嗯”。

此时朱茗璃已经抵达会所的停车场。

今天是周五又是白日,会所里几乎没什么客人,泊在停车场的车辆不多。

从前江瑟不管去什么场合, 总喜欢提前二十分钟到场,今日却是踩着时间出现。

那辆大红色法拉利出现在后视镜时,朱茗璃便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九点钟方向, 我的车停在这里,上车说。”她说完便挂断电话。

红色轿车微微一顿,很快转向, 挨着朱茗璃的车停下。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驾驶座下来。

朱茗璃盯着江瑟一点点靠近的身影, 轻轻舔了下干燥的唇。

江瑟直接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站在车外望着她淡淡道:“不进去?”

“我刚给你截屏的对话没看到?”朱茗璃说:“我继母正要带她几个侄女过来会所, 在里面不方便说话, 我们就在车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