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落下,整个油画室陷入一片死寂。
季云意望着江瑟,紧紧蹙起的眉心缓慢展平,良久,她慢慢道:“我同你父亲结婚时没有感情,结婚后也没有感情,生下你们后,我们的任务便已经完成。他有他的情人,我也有我的,彼此不干扰对方。岑家的几位老管家都知道我们的事,但我用惯的管家只有于管家与侯管家。我喜欢在暴雨天来油画院见kgston,这个习惯他们也都知道。你被绑架那日,送我来油画院的是侯管家。”
侯管家两年前便已经退休。
能同时插手七年前的绑架案和换走那罐冰糖的人便只有于管家。
难怪跨年夜那晚,她同季云意、岑明宏才说了两句话,于管家会匆匆过来打断他们。
“谢谢您的坦诚。”江瑟缓缓站起身,礼貌而优雅地笑言,“您放心,今天应当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您。”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
季云意看着她的背影,在她摸到门把即将推开油画室的木门时,忽然唤了一声:“瑟瑟。”
江瑟没停,“咔”一下拧开把手,头都不回地出了油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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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油画院时还不到四点,江瑟回去新禾府换了身衣服,化了个很淡的妆,算着时间去双月湖酒店。
到酒店时离七点还有二十分钟,酒店经理一见她便笑着迎上来:“江小姐,傅先生已经在包间等着您。”
这位经理还是从前那位,识得江瑟,即便今日她不再姓岑,待她的态度却如从前一般恭敬。
江瑟颔首道谢,随着经理一同去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