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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手上的动作乖乖停下,“疼?”

他开了盏阅读灯,手轻轻拨开她耳边的碎发,俯首去看她耳垂,“嘶”一声:“我刚有弄得这么凶残么?”

这姑娘皮肤娇气得厉害,他方才都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克制,结果居然给弄破皮了。

灯亮那会,江瑟被乍然涌入的光线刺得一闭眼,这会听见他问的话,便撑开眼皮静静看他。

陆怀砚被她看笑了。

当初她握着根碎玻璃都能面不改色地说不疼,这下被他吮破点皮就跟个讨债鬼一样。

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他笑说:“是不是在心里偷偷拿本子记账,想着以后随时翻旧账不许我碰你耳朵这块肉?”

“……”

陆怀砚将这讨债鬼从被子里提溜出来,单手抱她下床。

江瑟被他掼在手臂,手下意识便搂住他脖颈,“陆怀砚,你干什么?”

“给你涂药,涂完你记得把刚刚添上去的那笔账划掉。”

“……”

客厅的沙发全是他们刚刚脱下的衣服,陆怀砚直接将人放在了厨房的岛台上,翻出药箱,给她抹碘伏。

涂完后他拂开她耳侧的头发,弓下腰,侧头在破皮的地方轻轻吹了下。

江瑟在他涂药时,眼睫一直垂着没吭声。

感觉到耳垂有被风掠过的酥痒感时,才掀了掀眼皮,斜看他一眼。

陆怀砚丢掉棉签,一边低头收拾药箱,一边问她:“新添的账一笔勾销没?”

江瑟懒得搭理他,光秃秃的脚丫子往他膝盖上一碰,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