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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英国回来时,也十分确信我能将陆进宗赶出陆氏。”陆怀砚说,“那时祖父早已准备将陆氏交给他,我与他为敌,不是他成落水狗,便是我成丧家犬。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夺走他董事会的席位,又花了三年时间,架空他所有的权力。那时我便发现了,这世上有些事,等待的时间越长,积累的快感便会越强。”

男人投喂的速度同他说话的语速一样,不急不躁,八风不动。

江瑟安静地看着他,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接他递来的每一勺酸奶。

喂到最后一口时,陆怀砚用勺底抵住她舌床,轻轻笑一声:“你这样望着我,我总得做点什么。”

他倾身去吻她,冰冷的匙羹从他们舌尖擦过。

江瑟不知在他眼中,自己是怎样望他的。

兴许是听见他提起快感时,眸子里添了点欲。又兴许是听他说起他的确信时,心底那点无法抑制的悸动没藏住,叫他窥探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同他说过去五年她是如果走过来的,很想告诉他她的一部分留在七年前,她很想将她带回来。

可她已经习惯了不去诉说。

言语在她这里早就失去了威信,除非旁人能套上她的皮囊去经历她所经历过的,否则所有的言语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苍白无力的□□。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那些涌到嘴边的话最终化作了一句:“你都是怎么想我的?”

这话听着有些费解,但陆怀砚听懂了。

她是在问他,他想她时,具体在想她什么。

他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回问她:“想先听纯洁的,还是不纯洁的?”

江瑟淡淡开口:“不纯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