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得很紧,落她额角的呼吸也很烫人。
江瑟以为他会吻她。
六天不曾见过面,刚刚那个清淡的吻压根儿解不了馋,对她对他都是。
可他抱了会便松开手臂,转而牵住她手,说:“走吧,再不出发要来不及了。”
江瑟本来对他要带她去的地方没什么好奇心,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好奇了。
陆怀砚的车停在富春街,他们手牵着手,穿过人群,慢慢地往停车场去。
经过富春河两边的石护栏时,江瑟心里又浮起一丝微妙。
几个小时前她就是在这里接到他的电话。
几个小时后,他们一起牵着手经过这里,总有种怪诞的不真实感。
就像那日在医院,一通电话结束,她浑浑噩噩熬过一宿,一回身便看到他的身影。
跨过时差与国界,他匆匆赶来,就为了抱住她同她说一句,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从来都不是。
许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陆怀砚掐掐她手指,“走路也能走神?困了?”
江瑟今晚一共走了26328步,不仅困,还累,这会每一步都举轻若重。
好在离停车场也没几步路了,上了车,陆怀砚打着方向盘朝郊外开。
江瑟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地一挑眉,扭过头问他:“这是要去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