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河上空的焰火绽放的瞬间,江冶喊了声:“金桔甜不甜?”
“嚓”一声——
立在院子中央的相机将他们齐齐说“甜”的这一瞬永久凝固。
远在北城的陆家老宅,陆怀砚吃了顿索然无味的年夜饭,给小辈们发完红包,便回了房间,给江瑟拨电话。
这会不过才十点,他已经跑完两个场子,马上还要有第三个。
是郭颂特地攒的一个酒局。
陆怀砚侧头夹着手机,慢悠悠地解着衬衣的扣子,解到第四颗的时候,电话才接通。
“陆怀砚。”
“嗯,吃完年夜饭没?”
“吃了。”
听见她那头吵吵闹闹的背景声,男人便笑着问:“跑哪儿耍去了?”
“……我在富春河畔,同爸妈还有大姐一起看焰火。”
“焰火好看吗?”
“还行。”
陆怀砚闻言便勾了勾唇,取了件新衬衣穿上,说:“难得有入得了你眼的焰火。”
“……”
这会他要是在江瑟面前,她约莫是要给他睇来一记白眼。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淡笑道:“不打扰我们大小姐看焰火了,我去同郭颂他们见一面,明天早晨再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