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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意的耳光将江瑟那些濒临失控的情绪一下子打散。

她抬眼望着季云意,扯开干裂的唇角,笑着道:“旁人说什么与我何干?我为什么会抬不起头?我没做错任何事,我一辈子都不会抬不起头!最可笑的是,你竟然觉得我幸运?”

她笑出了眼泪:“那我祝你跟我一样幸运!”

所以……

不高兴又能怎么样?

找个方式将这些坏情绪消解掉,继续往前走。

当年那样的不高兴她都咽下了。

淋浴间的水不断落着。

男人发上的水珠坠了几滴在她眼睫,他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揩走。

江瑟眸光垂落。

他指腹轻触她眼睫的感觉总叫她想起幼时拿画笔挠脚掌心的触感,轻轻的一撇,又觉痒又觉温柔。

人的举动在某种氛围下是会沾上情绪的,比方说现在,他的动作还有他的话,有着明目张胆的温柔。

这种温柔在他身上本不该出现。

江瑟微微坐直身,拿起手边的面巾,罩在他头上,给他擦去缀在发上的水珠。

陆怀砚垂下手撑在她两侧,由着她给他擦头发。

浴袍的腰带他没来得及系,随着他弯身的动作,腰带在两端腰侧直直垂下,尾端缓慢扫过她脚背。

江瑟抬起膝盖,用那对漂亮白皙的脚沿着他紧实的腰线缠绕到他浴袍里。与此同时,她将罩在他头上的面巾往下扯,唇轻轻碰上他的。

她看着他说:“陆怀砚,我想要你那晚带给我的快感。”